【超蝙】泡沫（7）（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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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太阳下山了。
距离超人的心跳停止，已经过去了五分钟。这五分钟，布鲁斯安静地坐在超人的床边，似乎还在等着他醒来。
然而他是蝙蝠侠。他站起来，忽略掉眼睛里酸涩胀痛的感觉，那大概是他过于少的睡眠造成的。
他走出房间，阿尔弗雷德抬眼，担忧地看着他。阿尔弗雷德就如同布鲁斯的父亲，老管家知道，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遭受了什么——从他八岁那年失去父母开始，阿尔弗雷德就已经开始预见到后面发生的事情了。
只不过他没想到悲剧向来是会重演的——只有如同浪潮一样反复拍打岸边，腐蚀岸边的不幸，才能称得上是伟大的悲剧。
老管家说：
“少爷您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浴室已经放好热水了。”
布鲁斯走上楼，他几乎绊倒在木质的螺旋楼梯上。“阿尔弗雷德 ，帮我联系戴安娜，有些事情，需要了解一下……”
“少爷，我想并不需要了。”
“立刻去。”
“好的，如果您想让朋友们聚聚的话，我建议您带上那条藏蓝色的领带——那会让您魅力四射的。”
布鲁斯回头，他看到了一个人。
克拉克倚在门框上，之前胡乱套上的睡衣显然是布鲁斯的，穿在他身上有点小。但是他还是忽视了可怜的睡衣，眯着眼睛对布鲁斯笑：
“请问能不能给我找一套合身的衣服？”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他说：
“放弃你的格子衬衫吧，小镇男孩。我的眼睛还不想遭受那么大的冲击。”
“所以，你是怎么做到的？心脏停跳五分钟之后瞬间恢复到健康的状态？”
布鲁斯为克拉克做着全身的检查，他十分细致，不敢遗漏任何一点。失去克拉克的五分钟，他真正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如死灰——而他显然不想因为自己的工作失误再次体会一次。
“布鲁斯，其实你坐在我身边的时候挡住了阳光。”
布鲁斯突然沉默下来，他转头盯着克拉克，眼睛微微睁大。
“天啊你不会真的信了吧，你的幽默感平常都这么匮乏的么？”
布鲁斯转头，不想让克拉克看出自己脸上窘迫的表情。
“我没有排除这个可能性，以及肯特先生，请您把您的幽默感收一收，不是每个人都有胆量对着蝙蝠侠开玩笑的。”
“但是我可是超人，超人自然要做到一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布鲁斯下定决心不再理会克拉克。阿尔弗雷德走进来，他看到了布鲁斯无意识翘起的嘴角，和笑的一脸灿烂的克拉克，心领神会地转身离开了这里。
布鲁斯终于在第三遍检查之后放过了快要睡着的超人。但他还是有一个疑问。
“克拉克，你在醒来的时候……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么？”
克拉克明白他的意思。他刚刚经历了他最为恐惧无助的梦境。他看着自己正在离那颗蔚蓝的星球远去。他看着自己即将沉没进深远的太空，没有阳光，没有温度，只有一篇无穷无尽的虚无——
然后他看到了蝙蝠。它们从太阳的方向飞过来，密密麻麻，扑腾着翅膀，将克拉克的飞船向下拽——它们甚至能够打破那飞船。阳光从蝙蝠的翅膀中透露下来，超人看到在自己的不远处，在蝙蝠散去的地方，一个穿着黑色蝙蝠装的男人背对着他，面对着金色的阳光，黑色的披风被蝙蝠飞过带起的风扬起，尾端融在金光里，如同燃烧一般的美。
他看到了蝙蝠侠，他看到了布鲁斯。
克拉克坐在蝙蝠洞里，他对布鲁斯说：
“是你，是你将我唤醒的。”
然而事情并非是布鲁斯想的那样一帆风顺。出于谨慎考虑，虽然超人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什么问题，完全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就是那种不用杠杆也能翘起地球的状态，但他仍然有些紧张。他不是刚知道超人对他的重要性，他明白克拉克是他的好友，是他的最佳搭档，但他刚刚知道，克拉克已经融进了他的生活中，就像是自由女神举着的火把一样，永不熄灭。
所以当克拉克发现自己有一点头疼的时候，布鲁斯更加紧张了起来，谁知道病症会不会卷土重来。然而他在再次为克拉克做了一次全身检查之后，他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超人身上大部分流着布鲁斯的血液，在他的新陈代谢完成之前，他需要按时与布鲁斯进行体液交换，以维持他身体内部小小的平衡。
“布鲁斯，怎么了？”克拉克有些疑惑，布鲁斯的表情并不像是出了什么大事情，但是也让他隐约有一点不好的预感。
布鲁斯摇了摇头：“你没事，就是事情有一点麻烦……你等我一下。”
他走出蝙蝠洞，从冷库里面拿出了为自己准备的血袋——那都是布鲁斯自己的血液，他常年储备着，就是为了应对夜巡时的突发情况，布鲁斯韦恩突然受了重伤进医院抢救输血是会上娱乐小报的头条的。
他拿了两袋血液，想要给克拉克输血的时候却遇到了难题：他已经恢复了钢铁之躯，再将枕头插进他的皮肤里是不可能的，除非他用氪石针头——那更不可能，那无异于给他来一子弹。
至于红太阳室，在还不能确定克拉克的身体已经完全痊愈的时候，布鲁斯不愿与去冒这样的险。
所以，剩下的办法只有一个——克拉克只是需要布鲁斯的体液，并没有说一定要进入血管。布鲁斯将血袋拆开，送到克拉克嘴边：“喝了它。”
克拉克不太明白，他舔了一口，然后有点疑惑地问：“我还没有变成吸血鬼，布鲁斯。”
“你需要我的体液，直到你的新陈代谢把我的血液完全替换掉。”
“所以只要是摄取你的体液就可以？”
“理论上是这样的。”
“那么，”克拉克把血袋放到一旁，“我有一个更方便的方法，完全不用这样大费周章。”
布鲁斯看着他。
“你愿意尝试一下么？”
“如果不威胁人类的安全，我可以考虑……唔！”
克拉克起身，将自己的嘴唇贴在布鲁斯的嘴唇上。他轻轻地说：“一般来说，最常见的体液交换是这样的。”
哦天啊。自己血的味道可真不好。对于蝙蝠侠来说，这种方法的确是最高效的。
布鲁斯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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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完这个糟糕的故事了。还是崩得很厉害，给各位读者老爷们道歉。第一篇超蝙主世界文，写成这个 样子我已经很满足了，毕竟没有经验，我会多多努力的。
既然已经完结了，不知道可不可以腆着脸求个评论了，拜托各位太太了qwq
泡沫易碎，但却永远存在着，生生不息。他们的故事，也会一直继续下去，直到我们看不到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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