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酱

超人至上本命。DC圈混乱邪恶啥都吃,可拆可逆毫无雷点。接受不了的话就不要看我了x我很想写好他们,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凑乎着看吧。

【荼岩】微不足道(甜饼一发完)

Summary:安岩拥有着强大的天赋,而神荼却起了一点点别样的心思……

配对:神荼x安岩

分级:G

原作:《勇者大冒险》

弃权声明:荼岩属于彼此,人物形象属于勇者大冒险官方,我只负责给他们一个故事。

预警:第一次写荼岩文(划掉)写荼岩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极度OOC,无法接受请点x。

作者的小废话:是 @小肥仗剑走天涯  的梗,我想写就写了出来。很抱歉糟蹋了这么一个梗,但是实在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再艾特一个我认识的人吧 @苏苏安拉利卡  

---------------------------极度ooc正文的预警------------------------------

微不足道

 

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我今天心脏突突跳着,脑子里一直在重复地播放这段日子的始末。翻翻日历,猛然拍了一下头:原来到今天,神荼已经离开一年了啊。

 

所以我想,还是把这件事写下来吧,反正那帮小辈们说是一定要见识一下神荼郁垒的雄风,当年的录像被他们反反复复播放了无数次,怎么着都不如我这把老骨头给他们讲的真实。

 

事情要从七十年前说起。我曾经有幸见到了我的父亲一面,那是我在有了记忆之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他。父亲的头发稀疏而花白,拉着我的手,对我说:

 

“安岩,保护好自己。”

 

我当时已经不年轻了,但也说不上是人到中年。父亲在那个下着雪的夜晚靠着火炉,身子在躺椅上摇摇晃晃,连着影子也在摇曳的火光中飘忽得不真实。我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三十年了我从未见到过他,现在他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的老人。可他却用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我,像是要透过我看见他没有参与的三十年的时光。

 

后来的事,恐怕协会的老人都知道,我的身体里藏着强大的能量。父亲说在我还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抱着我的手就在发抖——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我还没包尿布就尿在他手上,更重要的是他在给我包尿布的时候看见了我胯部的郁垒之印。

 

“安家虽算不上树大招风,但暗地里盯着的人可不少,你要是继续跟着我,恐怕是活不过五岁。”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父亲声音越来越轻,“我怕有人伤害你,暗中安排你和你妈妈离开……我很遗憾没能看着你长大,安岩,但是我不后悔。”

 

我永远都没能忘记我父亲那天看着我,在屋内昏暗的火锅中对我说出“我不后悔”四个字时的样子。那四个字仿佛燃尽了他所有的气力,之后他就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我站起身来,没打扰我父亲,带上门走了。神荼在屋外等我,举着一把黑伞,伞顶上已经积了一层白雪。

 

“见着了?”

 

我钻进他的伞下,把手伸到他外套的帽子里面,闷闷地答了一声“嗯”。

 

“神荼,过两天办场丧事吧,我爸……也就这两天了。”

 

神荼把我的手拽过来,牵着塞到了他的口袋里。我们俩朝着前面的一串路灯走过去,留下了这处偏僻房子唯二的两串脚印。

 

“我得让别人知道,安家的小子回来了。”我在他口袋里攥紧了拳头,他轻轻握了握我的手,还是没说话。

 

我父亲的葬礼全都是我一人经手的,请谁来,不请谁来,来者是敌还是友,我都要亲自掂量清楚。毕竟和馗道这种东西扯上的家族,总是要多注意点。当然,我还是遵照惯例,先将我父亲火化了。

 

父亲走后许多年,我才明白为什么父亲让我保护好自己,我的天分实在是太多了,哪怕我什么都不知道,在某些人的眼睛里就是一块会流油的唐僧肉,哪怕是把我炼成傀儡,估计都能战无不胜。神荼第一次发现我有如此之大的天赋时,也惊呆了。现在想起来,他当时的表情还真是有趣。我最开始的武器现在保存在协会的博物馆里面,其实就是一把破水枪,里面装着二锅头。有一次江小猪他们聚会,明明没有准备酒却一身酒气地回到了协会。我还想是怎么回事,结果一摸,自己水枪里的弹药怕不是都进了桌上的酒杯。

 

二锅头只是个引子,我的郁垒之力是要靠后天的训练才能够收放自如。我身边懂馗道的只有神荼一个人,他以为我至少得等上三五年才能明白怎么用这把水枪,不想我几个月就能做到把二锅头水枪玩的那么溜。

 

我怎么会用枪呢,哪怕是水枪——说起来这更难,连准星都没有。我只在游戏里面打过枪。如果硬说我会用枪,不如说是我的本能会用。我不会瞄准,也不会预判,只能靠着身体里一股自然的力量,它会在我的耳边念叨,告诉我手臂向上抬高,然后在我脑子里怒吼:“就是现在!”后来还是用枪,不过是神荼带给我的枪。当然那里面已经不装二锅头了,是一个个符咒团成的小球,捏起来轻飘飘的,但要是会用威力比二锅头不知道高多少倍。黄昏,在燕坪的郊外,他把那把枪递给我——通体黑色,上面有金色的花纹,不是任何一种可以装子弹的枪,他拎起来一颗符咒小球,塞进去之后,示意我试试看:“这里应该没太大危险。”

 

我完全不担心后坐力。馗道这些东西显然不遵守物理定律,我只是接过那把枪,掂量了一下——很轻,有点像小孩子的玩具,只不过很漂亮。我像是神荼第一次给我演示的那样,把枪口指上天空,沉住呼吸,扣下扳机。那一瞬间,我能感受到我的四肢和我的胸腹部涌起一股烫的要命的热流,但是我却不觉得难受。我的灵魂仿佛和这些热流混合在了一起,越灼烧我越快乐,我想要燃烧过整个原野,蒸干地球上的海洋,最终把神荼眼睛里的冰蓝色融化。

 

我睁开眼睛,正好看见那发子弹,自下而上冲上天空,消失在晚霞之中。我等了三秒,突然间天空便燃烧了起来:那金红色的火焰比太阳还耀眼,席卷了整片天空,我仿佛看见一只林中猛虎,咆哮着从云朵中冲下来,想要燃烧一整个人间。五十多年前的那个黄昏,现在还能在公共网络上找到视频,别人把它叫做“地狱黄昏”,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只是一个懵懂的青年在蹒跚学步。

 

神荼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别担心,我会努力控制的……我知道我启蒙晚,你别太着急。”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一言不发,自己一个人走回了车上。我觉得有点奇怪,却没有问他。

 

那之后,神荼对我的态度经常就忽冷忽热,我一直在想办法不要拖他的后腿。我的身份太过于危险,若是自己没有自保的能力,恐怕神荼总会有顾及不到的时候,哪怕我作为恋人陪伴在他的身边,也不可能永远接受他的保护。本质上我是一个自强的人,我想,这就是我后来取得了惊人的进步的原因。神荼很愿意给予我指导——尽管周围人都觉得他对我和往常根本没什么分别,可是我与她的心灵相通让我可以感受到他最细微的感情变化。他和我待得时间越长,我就越能看出来他的不对劲。有的时候他上一秒还在告诉我怎么凝神聚气,怎么利用天眼最准确地找到敌人的要害,下一秒突然就陷入了沉思。有一次我碰了碰他,问他怎么了,他抬起头,认真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缠着的绷带——我知道那下面是他隐藏起来的神荼印。他一言不发,我却能感受到他心里偷偷翻起来的不同寻常的感情。

 

有的时候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他抚摸着我胯部的郁垒印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让我越来越坚定了找出来让神荼情绪不正常的症结所在。

 

有一次,我的枪被不知名的怪物触手打进了沼泽地,我手无寸铁,眼看就要被触手攻击,而神荼一时半会却无法赶过来。情急之下我突然弯腰捡了一根树枝,冲着那个向我飞速飚过来的黏糊糊的触手一指。有一种感觉充斥了我的全身,它有点像那天我向着燕坪的黄昏开的那一枪的感觉,但更多的是陌生的,是温暖的,是我第一次看见大海,接受海风吹拂的感觉;是我无数个清晨起来面对新一天的感觉;是我第一次见到神荼的感觉;是我一生中的所爱所恨加起来的感觉。等到我再睁开眼睛,所有人看着我都说不出来话。

 

后来我在终端看到了当天我的样子。我捡起的那根树枝在我的手指上瞬间化为灰烬,而我全身涨满了那种红色的光芒,红光顺着我的手指尖窜动出去,像一条蛇,更像一只猛虎,扑向那个怪物,接着那怪物就化作灰烬,它甚至连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然而当时所有人都笼罩在我发出来的红光中,他们毫发无损。

 

“那种感觉,暖暖的……我形容不出来,但是安岩,那是我活了那么长时间感受过的,最好的感觉。”瑞秋和我说。

 

神荼看着我,他的手指拂过我的手指,有一点点凉。我攥住了他的手,发现我自己的手也开始发热。我担心伤到他,想要放开他的手指,他却坚定地牵住我的手,慢慢地,和我十指相扣。我可以感受到我的体温在慢慢温暖他比常人温度要低的皮肤。而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怎样掌控它的。

 

“安岩,你已经可以做到收放自如……你的力量已经可以逼近第一个郁垒了。”神荼看着我,“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即便是我,也不能做到将力量毫无牵引地由身体送出。”

 

他把头撇到一边,叹了一口气,眼中似有遗憾的神情。那一瞬间,我福至心灵。

 

“你是不是在嫉妒我?”我笑着问他。

 

神荼愣了一下——他愣住还真是可爱。那天我们从沼泽地里逃出来,正好也是一个黄昏。他的头发被风吹动,好看的蓝色眼睛里慢慢地都是我笑着的样子。

 

他看瞒不过我,最终无奈地点点头:“你不是我的二货了,你聪明了,什么都看得出来了。”

 

我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嘴唇。

 

“你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是你的二货。不过,现在神荼有没有想要请教我的东西呢?”

 

神荼很聪明。由于我们两个人那么多年来的默契,再加上他幼年时期打下的底子,没过几年他也能够抛弃他的惊蛰做到力由心生。他和我说,他的惊蛰是用他的力量凝结而成,既然现在可以收放自如,就自然不需要再用什么兵器了。但是我制止了他。

 

“神荼,我们是馗道传人,不是魔法师,我一个法师就够了,你还是认认真真当战士吧。”

 

他同意了。因此后来你们看到神荼大多数战斗都用的那把奇形怪状的桃木剑,就是惊蛰,哪怕他完全可以抛弃它。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神荼之力本性阴冷,若是女子得了反而可以滋阴养颜,青春常驻,而神荼本身是男子,过多的使用太纯净的神荼之力会使阴凉入骨,老来疾病缠身。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我无数次想,为什么命运如此不公,待我如此好,又待神荼如此残忍。我本无慧根,只是一届小市民而已,而神荼的到来改变了我,他激发了我骨子里所蕴藏的至善与勇敢,他让我在成年之后,经历了人生的第二次蜕变,化茧成蝶。

 

而神荼却命运多舛,半辈子勤学苦练,继承来的神荼之力本就与他男子身相排斥,再加上常年累月的艰辛,他在中年之后身体就吃不消了。寒气还是入骨了。他年老的时候,每逢阴雨时节,全身上下所有的关节都疼得吱呀作响,而他又是如此别扭的一个人,疼的时候咬着牙绝对不说一句话,老了还是一样的犟。

 

但是我知道他在疼。我每次都把我自己的力量集中在手心,就像是那天我们十指相扣那样,捂热他每一个疼痛的关节,从膝盖到手腕,一处也不落下。也许是神荼郁垒力量的相互融合,也许是因为我们相知相伴的心理作用,每次我这样做,神荼就会长舒一口气,真正地放松下来。

 

神荼本就比我大上几岁,再加上吃了那么多的苦,比我更早地离去也是正常的。神荼和郁垒之印的继承不需要血缘,我至今还不知道神荼的力量被谁继承了去。

 

神荼已经离开一年了,我回忆起的东西却细细碎碎,串不起来。可如果我能回忆起来那些事情,它们一定绚丽多彩,如同昨日刚刚发生过,而不是相隔几十年的漫长时光。神荼虽然已经走了一年了,但是我却并不孤独,也并不悲伤。活了那么长时间,见到神荼的第一面我也已经死了一次,我只能说悲伤是从永恒的遗憾之中产生的。郁垒与神荼的力量相辅相成,安岩与他的爱人一辈子灵魂相互抚慰,无论是作为谁,当神荼离开的时候,我感受到的只有一种魂归故里的安心感。我的一生已经如此不凡,而我内心那个还是平凡人类的安岩告诉我,我已经没有什么缺憾了。

 

因此我并不悲伤,我只是有一点想念他。不过我想,不久的将来,我的灵魂将会在四海八荒中寻找到他,到时候我们没有神荼与郁垒之力,只是两个纯洁的灵魂,向上是天空,向下是海洋,将会有无穷无尽的时间与空间相互陪伴,而寂寞与悲伤将会离我们远去。

 

不要认为这是一段多么美妙,多么震荡人心的历史。每个人都是一个奇迹,不管是馗道的历史中,还是在这个茫茫宇宙里,我和神荼,都只是普通的两个人类,而我们的故事,归根到底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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