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超本蝙】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题目：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简介：蝙蝠侠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和超人曾经有过一个傻得不得了又香甜得不得了的暗号，就和阿尔弗雷尔香蕉马芬一样值得珍惜。
配对：Superman/Batman Clark Kent/Bruce Wayne
分级：G
原作：DCU DCEU 香蕉马芬和最近金属大事件的及时行乐(CRAPE DIEM)梗
弃权声明：我想要拥有香蕉马芬，大晚上非常饿，可是蝙蝠侠不愿意分享给我，毕竟他们不属于我。
预警：极度OOC OOC OOC致歉。接JL，私设成山，
作者的小废话：应 @South-ki 的联动，接下了这个可爱的梗，写的很烂希望大家不要嫌弃，不要怪罪我毁了这么好的梗。联动地址
--------------------------------正文的分割线------------------------------
布鲁斯开始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他透过面罩，棕色的眼睛盯着上身赤裸刚刚醒来的超人。大都会刚刚升起的阳光把他烘托得更像是一个天神，而自己被他掐着下颌，正从地上提起来。
他很早就做出了这样的思想准备，被超人杀死总比被一群疯子弄死好——好歹前者死的还能算是痛快。可当这种情况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的时候，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仿佛他数个月的辛苦全都是为了这一刻。
他死去不会复活，却能够让超人内心的怨恨平息下来，让世界获得重生。布鲁斯自认不是那么一个大公无私的人，可以这种方法告别人世，还是他比较能够接受的。
超人的手越来越用力，布鲁斯觉得自己需要留下一个讯息，一个在他死后，能够为克拉克指明方向的讯息。他艰辛地转头，亚马逊公主躺在凹陷下去的地里，一双迷人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
“克拉克，戴安娜……”
“及时行乐（CRAPE DIEM）。”
布鲁斯从椅子上惊醒，腰上的伤让他差点滚到了地上去。他大约只睡了一两个小时，梦中却反复出现了几个小时之前将他提到高空中的克拉克。他在头疼，而荒原狼仍然在不知名的地方慢慢将地球变得荒芜。布鲁斯用手在桌子上拨弄了几下，找到了一个玻璃小瓶。里面的白色小药片看起来对布鲁斯诱惑力极大，只是普通的安神药片——里面说不定还被阿尔弗雷德混入了几片维生素c，以免布鲁斯药物成瘾。他想了想，最终决定放弃，让头痛继续折磨着自己。
头痛和他经常遇到的外伤不一样。它不会致命，不会流血，但它会从太阳穴突突地跳到眼眶，跳到后脑，跳到心脏。疼痛像是被埋在了深海，一下下振动着，直到掀起滔天的巨浪，直到在鲜明的疼痛中蒸发掉人的最后一滴血液。
其实并没有那么夸张。疼痛只是让布鲁斯感受到自己是真正的活着，提醒他希望还在。
他拿起蝙蝠头套，戴在头上。钢骨已经找到了荒原狼的具体位置，他即将动身前往俄罗斯。如果这次他能够活着回来的话，他想要把“及时行乐”这个暗语告诉克拉克和戴安娜，以防自己出现了什么不测。在自己梦中出现的讯号，往往应该是提醒自己的。
蝙蝠飞机在湖面上打了几个转飞走了，掀起了巨浪和强风。蝙蝠侠向下看着阿尔弗雷德站在水中央的平台上，满头的银丝被风吹的杂乱，终于再次认识到自己穿着这身蝙蝠装已经二十多年了。就连他自己，鬓角的白发也遮都遮不住了。
如果他这次能够活着回来的话，他有许多事情要做。他要想办法将克拉克的房子赎回来，玛莎和他都不能没有地方住。露易丝恐怕不愿意继续和克拉克延续这段关系了——即便是像她那样的奇女子，也无法接受男友死去又复活的惊天动地的消息，她值得更好的，更安稳的生活。
然而这一切都建立在他能够活着回来的基础上。现在看起来这个希望也不大了。所有人几乎都被各种各样的东西拖住无力回天，钢骨腿断了一条，母盒仍然在融合。
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一个他提起来，心就会滴血的约定。他和一个人，一个曾经他以为再也不会回来的人的约定。他后腰上的淤青似乎蔓延到了他的前胸，然后是全身。疼痛侵占了他的所有神经。
他不准备放过自己。他将记忆放回到许久之前那个下着雨的夜晚，他对超人承诺，他会救出他的母，那个和自己母亲有着相同名字的，慈祥的女人。
“等等，我想，我们需要一个暗号，以防你需要帮助……”
布鲁斯看着那个脸上还有一道氪石划伤的钢铁之躯，他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似乎一点也不在责备他。超人躺在地上，从房间上方两人搏斗留下的空洞中流下来的雨水落在超人的脸上，他的眼睫毛忽闪着，徒劳地想要将雨水扫开。但他终于只是半眯着眼睛，任凭自己眼睛里的光像布鲁斯照过去。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我觉得你需要，以防你拉不下脸——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只是感觉——我觉得我们可以用一个稍微晦涩一点的暗语……比如说香蕉马芬？”
蝙蝠侠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前就离开了那里。他至今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会担心一个上一秒几乎要杀了他的人。但那个暗语，他一直记着。曾经他在一个最为无助的噩梦中脱口而出这句话，然后他很快就认识到，没有人会过来帮助他，就如同他当时也没有答应过这个提议那样。
他蹲在角落，他能够闻到恐惧的气味正在蔓延到整个世界。母盒融合在一起，发出诡异而不祥的光。
“少爷，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我给您的建议是：为什么不试试看呢？”
蝙蝠装内置的通讯系统让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他几乎下定了决心，于是他轻轻地将那个词语说出口：
“香蕉马芬。”
然后就是光芒。那个曾经与他有过单方面约定的人从天而降，响应了他的请求——尽管布鲁斯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听到，还是仅仅因为他知道这里需要他。那一瞬间的满足感几乎击溃了他，以致于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一个漏出来的笑容。他跳下去，在荒原狼忙于应付超人的时候，将钢骨的腿接了上去。他只是扶着钢骨，眼睛却离不开那红色的披风。
他真的很美，尽管在这样紧张恐怖的战斗中，他仍然很美。荒原狼挥舞过来的拳头擦过他的鼻尖，而他用一种轻蔑的笑容看着敌人——那是绝对力量对宇宙万物的蔑视，是绝对光明对阴暗的嘲讽，是一个神明对凡人世界降下的恩赐。钢骨的腿已经接好，还在进行些微的调整，而超人就已经降落到了他的面前。
布鲁斯几乎是结巴着逃离这一切。超人笑着看着他的现实如同梦境一样不切实际，事实上他也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境。他只是在梦境反复经历痛苦，几十年如一日，在最需要希望的时候堕入深渊，然后从床上坐起来——诸如超人的笑容这样美好的梦境，蝙蝠侠是从来都没有做过的，即便是做过，恐怕也已经忘记了。
直到他们将一切都处理好，他回到韦恩宅的时候，他都无法确定，超人究竟是凑巧想起了自己拯救世界的任务，还是听到了这一句“香蕉马芬”。布鲁斯更倾向于前者，且不说超人是否还能记得这么一个小小的，不足为提的暗号，单纯就超人与自己的关系来说，他也不认为超人会回应自己的呼救——世界上有那么多比他弱小的人，比他更有价值的人存在着，超人自然不会随时随地都给自己留着一只耳朵。更何况，就如同超人说的那样，这个世界并不需要自己。
布鲁斯曾经以为世界需要自己，后来他觉得哥谭市需要自己。等到现在，他觉得世界都不再需要自己。他做了二十年的蝙蝠侠，已经非常吃力了。柔软的床垫托着他受伤的腰，最贵的价钱自然会提供最舒适的待遇，可疼痛仍然侵蚀着他。
他睡不着。阿尔弗雷德不知道在烤些什么东西，香味窜进了他的房间里。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胃叫了一声——他有多久没吃东西了？
“如果您还没睡着的话，我建议您适当提高一下自己的血糖。”阿尔弗雷德端着一个放了几块甜品的碟子走进来，“要知道我从艾伦少爷手里抢下来几块可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以及我觉得今天您需要换一个口味。”
布鲁斯坐起来，碟子里的香蕉马芬仍然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如此柔软美好的东西，真难想象他会在一个血腥恐怖的战场提及了它。
他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那块香蕉马芬，不知道在想什么。巴里的肚子仍然是个无底洞，阿尔弗雷德正在取新一轮甜点的路上，他大概不会喜欢布鲁斯浪费鲜美食物的。
“如果你不吃的话，那这块就是我的了。” 一只手从他手里拿走了那块香蕉马芬。超人咬了一口那还冒着热气的甜点，“用这个当暗号真的是个好主意，布鲁斯，我从来没想到它能够那么好吃。”
“你听到了？”
“我听到了，不过当时我也正在往你们那边赶。这个暗号已经定下，我有什么不遵守的理由呢？”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超人手里的甜点看起来的确很诱人。他凑上前，就着克拉克的手，咬了一口。甜香在他的口腔里爆发，他很久都没有放松自己去品尝美食了，尽管他守着阿尔弗雷德这个美食制造机。
甜蜜的气息和克拉克的气息混合起来，这样的气氛下布鲁斯有些昏昏欲睡，以致于他都没有发现，超人正在打量他的身体。克拉克把手绕道布鲁斯的腰后，用触碰一片雪花的气息触碰着那里：“还疼吗？”
布鲁斯好像放弃了保持警惕——他太累了，累到放任自己脑子里所有绷紧的弦都放松了下来。他又凑到超人手边咬了一口马芬，然后模模糊糊地说：“比这严重的有的是。”
克拉克有些惊讶，在他的眼里布鲁斯一直都是以蝙蝠侠的形象存在着的，面前这个疲惫的，有点像猫一样凑到他手边吃东西的人类，几乎完全打碎了他对蝙蝠侠的认知。
“请你原谅我，当时我脑子不清楚，说的话……”
布鲁斯摇摇头：“就停止，好吗。我把你复活不是因为想听你没完没了的道歉的。”他把背靠上床头的枕头，将自己蜷缩起来。
“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我是说，人们可能还没有能力接受超人复活的消息，虽然现在大概已经人尽皆知了；还有克拉克的身份，你回到星球日报大概是没有可能了，但是哥谭公报可以 给你提供一个位置；还有露易丝和玛莎，她们怎么样，你的戒指……”他几乎有点喋喋不休地将所有他想到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直到超人打断了他。
“布鲁斯你太累了。”
布鲁斯愣了一会，然后有些无力地点点头。他可以保证，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绝对会因为今天晚上的表现实在是太不“蝙蝠侠”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可现在——就让他享受一会少有的安心吧。那个曾经因为他的错误深埋地下的人，现在好端端地坐在自己的床头，和自己分享同一块香蕉马芬，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比现在更能让人安心呢？
“还有，如果以后我出了什么意外状况，我会给你和戴安娜留下一个讯息，你听好了，‘及时行乐’，首字母是你和她的名字……”
“我认为这个词语提醒你更好，布鲁斯。”克拉克转头，阿尔弗雷德在他们身后为他们带上了门，“你比我们任何人都需要休息，需要放松，需要一段……稳定持久的感情，毕竟你是最‘人类’的那一个。”
不，其实你比我更像是一个人类——布鲁斯想要说出这句话，但他实在是太累了。他的脑袋一点一点，最后向前倚在超人的肩头，进入了一年来第一个最为深沉的睡眠。温暖甜蜜的气息围绕着他，让他仿佛置身于云端，地上的一切与他都脱离了关系。
克拉克将他放平在床上，盖上了被子。他打开窗户，哥谭的夜风吹起了窗帘，也撩起了他的披风。他刚想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折回布鲁斯的床头，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将碟子里的香蕉马芬全都拿走了。那柔软温和的香气溢满了他的披风。阿尔弗雷德的甜点可是不可浪费与辜负的。
他飞出窗外的时候没忘将窗户关上。
END
评论(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