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酱

超人至上本命。DC圈混乱邪恶啥都吃,可拆可逆毫无雷点。接受不了的话就不要看我了x我很想写好他们,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凑乎着看吧。

【亨超本蝙】The Ring/戒指(上)

题目:戒指

简介:“我想,这个东西,还是交给你比较好。”露易丝说。

配对:Superman/Batman Clark Kent/Bruce Wayne

分级:G
原作:DCEU 及最新预告片

弃权声明:他们不属于我的现实让我很想撞墙。

预警:极度OOC OOC OOC致歉。每次都在认真地道歉,那么好的两个人却被我的各种烂故事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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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布鲁斯双手揣在灰色风衣的口袋里面,低着头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他们身后一棵老得不成样子的树被秋风吹下了一大把的落叶,落在了他的身后。女人的头发被风吹乱了,只是一闪,布鲁斯就看见她有些浓重的黑眼圈。

 

布鲁斯知道她是露易丝,是超人的女友。

 

“我想,这个东西,还是交给你比较好。”露易丝说。他们离麦田不算太远,破烂的稻草人上落满了麻雀。它们睁开黑溜溜的小眼珠,目不转睛地盯着——它们刚刚被一阵猛风从那棵老树上掀下来。

 

“我做了一个梦,”露易丝抓过布鲁斯的手,将一个小小的圆润东西塞进了他的手里,然后转过身,看着那片已经荒废了的麦田,“他站在初生的麦芽中,面对着朝阳,手指拂过那些娇嫩的新芽。他说,他就当做我接受了这个东西。”

 

“那你呢,你说了什么?”

 

“我没有说话,我醒来了。我想我大概是骗了他,一个善意的谎言无伤大雅——做记者这行,总是要撒大大小小的谎的。那种一句谎言都不肯说出的人,是活不长的。”露易丝想说,在职业生涯中活不长,但她最终选择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

 

“我知道你是谁……我想我知道,那天克拉克的葬礼上,我看见你了。布鲁斯韦恩,你让我惊讶。”

 

布鲁斯应该早就知道,自己那么频繁地来到堪萨斯州的小镇,总会遇到她的。在这样的一个女人面前,他有些说不出话来。露易丝的衣角扫过稻草人,成群的麻雀突然惊起,扑腾着翅膀,却几乎是无声地分散开来,飞进了在远处镀了层灰色的麦田。

 

布鲁斯张开手,在他布满伤痕和粗茧的手心里面,躺着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它反射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光芒。布鲁斯很想将它随便扔进麦田——在那深处是克拉克安眠的地方——但他最终握紧了它,走进了旁边一座破旧的小屋里面。

 

那位慈祥的母亲摸着他的手:“你的手太凉了,这么冷的天气,克拉克早就套上毛衣了。”他不怕冷,布鲁斯想,他是世界上最不怕冷的人,却在深秋的时候套上了最暖和的毛衣。玛莎,那个曾经他保护过的老人,终于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了一件红色的毛衣,套头的。

 

“这是以前克拉克穿过的,你套上吧。”布鲁斯的确觉得有些凉了,在他的大衣里面,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他接过毛衣,在玛莎的面前套了进去。克拉克的衣服对于他来说有一点点大,不过也无伤大雅。他将头钻进去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混合的气息,像是阳光,柔和的洗衣粉,以及长时间在阴影中的潮湿霉味。最后一种味道虽然很淡,但是布鲁斯对它的熟悉程度,让他在第一时间就辨认了出来。现在的他看起来一定非常滑稽,好好梳过的头发被静电揉乱,那件价格不菲的衬衫西裤和灰色大衣中间,夹着一件老土的红色手织毛衣,但那的确是他身上最暖和的一件衣服了。

 

那枚戒指还躺在他的手心里面。那尺寸太小,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是套不进去的。他在产生这个想法之后愣了一秒,然后果断决定不要再想它——有些事情过于危险了。他犹豫了一分钟,在想着怎么和这位平静的老人开口,而玛莎也没有多说话,就像是等待着自己的孩子做一道有些难的数学题那样,只是耐心地等待着他。

 

“这个东西,”他将手掌摊开,让那个小小的银色圆环露了出来,“露易丝将它留给了我。”他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高大的身躯在瘦小的老妇人面前显得那么无措。他将自己缩在沙发的一角,任由小房子里面昏黄的灯光将黑夜骑士的背影笼罩了起来。

 

玛莎拿起那枚戒指,然后又放回了布鲁斯的手掌心:“那是克拉克给她的,她既然给了你,那你就留着吧,等到克拉克回来的那天,你再给他。”布鲁斯张了张嘴,他想说,超人死了,克拉克不会回来了,但是他没有说出口——他知道老人心里是明白的,她比自己更加清楚自己孩子在的去向,相较起来,他反而更像是那个不愿意相信现实的人。布鲁斯张了张嘴,最终又把空气咽了回去。

 

他收下了那枚戒指,那枚本不属于他的戒指,他拿着它,感受到它的热度几乎要把自己的手烧成灰烬,却又找不到能够安置它的地方。他在堪萨斯州的麦田里面徘徊,在大都会星球日报的金色地球下徘徊,在那片超人陨落的废墟之中徘徊,可最终他发现,他只是坐在农场的小屋中,握紧了那枚戒指。

 

他躺在主人原来的床上,看见天花板上吊着太阳系的微缩模型。它们脆弱,易碎,却美丽动人。布鲁斯看着他们,在多少个日日夜夜,那个曾经的孩子,曾经的青年,曾经的男人,看着它们在头顶颤动着,在手指的拨动下旋转着。他曾有过多少瑰丽的幻想,或者曾经亲眼注视着真正的它们在对于人类来说浩大无比的太阳系中旋转行走——布鲁斯几乎都能想得到。而现在外面在下雨。

 

从克拉克的房间向外望去,他能够直接看到最远处一处小小的坟丘。这只是在深秋,麦子已经枯萎的时节。等到第二年夏天,麦子抽出新芽的时候,他就不会再看到那里了。新生的生命会把老去的,死亡的东西掩埋起来,在上面撒上自己终年的美丽。这地球没有了谁,都会一样的转动,雨声只给少数人听。

 

布鲁斯下定了决心,他站起身,套上了那灰色的大衣,没有带伞。他打开窗户,让雨水扑到他的脸上,这让他打了一个哆嗦。他翻出去,顺着墙像一只猫儿一样无声地落下,但是激起的水花让他的鞋袜都湿透了。风衣不是防水的,而他也没有戴帽子。他走了十几步,几乎是刚刚走出肯特家的院子时,雨水就把他的头发淋得湿透。

 

他继续朝前走,朝着克拉克的窗子正对的地方走过去。布鲁斯什么都没有带,只带了那枚小小的,有些烫手的戒指。他想,他有个地方,可以安顿它。等到布鲁斯终于走进田野的时候,他发现他迷失了方向——倒也不是,只是他看不清克拉克的坟丘了。雨和从头发上滴下来的水将它的视线模糊成了一团,他透过眼睫之间的水幕,判断出他的确是朝着前面走。那他是能够走到的。

 

现在应该是凌晨两点左右。常年的生物钟不会让他在这个时候获得充足的睡眠,不过他有些怀念那个时候了,用阿尔弗雷德的话说,那个时候他们最大的敌人不过是上了发条的爆炸企鹅,尽管他们都知道不止如此。有什么更加可怕的东西要来了,他们在地狱睁开眼睛,注视着布鲁斯,用灵魂和他对话。

 

——他们来了,恶魔从天上来。可天上再也没有神。

 

他走到了,他在纷乱的思绪和模糊的视线中,一路走到了克拉克的坟丘前。那上面的杂草都已经枯萎了。布鲁斯的大衣衣角滴落一串的水,他几乎就像是刚从海里面捞出来那样,湿润冰冷。他将那枚戒指放在坟丘上,但一会他似乎又觉得不够,于是他用手指,在湿润的泥土中挖出了一个小小的坑——雨水几乎瞬间将它填满了。他将戒指放进去,看着它在雨水中沉到底部,然后将挖出来的已经被雨水冲散了不少的土壤放回去,拍实。

 

他站在那里,想着他走过的地方,也许是雪山,也许是亚特兰蒂斯的海岸,更或者是那片在梦中的沙漠,最后总会回到一片灰色的田野,有着洁白水仙花的香气。面前似乎是某个人的安息之地,但他不知道那是谁的——是几十年前在暗巷中被枪声带走的父母,还是在几个月前被惊天动地爆炸声音带走的超人。他从他的梦中走来,朝着那些人安息的地方走去。但他都猜错了,在他的面前,是一整片的墓地。那里面有已故的人,也有将死的人。他拿着水仙花,不知道要放到谁的面前更好。他恍惚间看见了许多熟悉的名字,但他最后还是让命运决定这束花将会落到谁的面前。

 

他松开手,闭上眼睛,听着花束落到潮湿地面的声音。等到他睁开双眼的时候,那些墓碑交缠到了一起,最终成为一个厚实灰暗的墓碑。布鲁斯努力睁开眼睛看向那个名字,上面的名字既熟悉又陌生:布鲁斯·韦恩。

 

他在雨中惊醒,却发现他一直站着。思绪突然地大规模扩散可不好,布鲁斯想,他大概是发烧了。阿尔弗雷德说他早已过了英年早逝的年纪,但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确并不是最壮年的时期了。堪萨斯的雨将他浇透了,他觉得冷。

 

但是有什么东西在土壤中松动了,大概是雨水渗进了田野,进入了克拉克的坟墓。布鲁斯的头发沾在眼前滴着水,他混沌的脑袋也让他不能明确地思考着究竟代表了什么。

 

但当冰凉的雨水渗进土壤,从棺材盖滴到克拉克脸颊上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感谢布鲁斯,在为他订制棺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把棺材钉死。于是他挣扎着,让泥土落下,然后他自己从下面爬了出来。

 

堪萨斯果然在下雨,但面前出现了一个令他惊讶的人。在布鲁斯的眼中,从深棕色的土壤中慢慢爬出了一个穿着脏兮兮黑色西装的人。

 

克拉克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这个让他意向不到的人的异样:布鲁斯全身湿透,但脸上却有点潮红。他动了动脚,发现他几乎都没有办法好好控制自己的肌肉。克拉克不敢靠近他,他害怕自己控制不好力气,会把面前的布鲁斯碰碎——尽管他知道蝙蝠侠并不是脆弱之人。

 

但这个时候布鲁斯才明白过来,到底什么事情发生在了堪萨斯下着雨的农场。克拉克身上的泥慢慢被雨水冲刷干净,两个全身湿透的男人在在雨中无言地对视着。

 

出乎意料的是,还是布鲁斯将沉默的局面打破。他打开手机,在雨中费力地看着模糊不清的字,最终他拨打了一个电话。也许是雨声太大,而克拉克的超级听力还没有恢复,亦或是——他现在久久地沉浸在这潮湿的雨中,那通电话并不是那么值得他去听。

 

布鲁斯将电话放回口袋。他们又回到了刚刚尴尬的场景中。布鲁斯还在发烧,而且越来越严重了。他干脆坐在潮湿的地上,反正他已经全身湿透。克拉克走过去,无声地在他旁边坐下,试着用自己的身体给他挡一点雨。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也许是克拉克身上的热气太过迷人,布鲁斯将头扎进克拉克怀中的时候,他几乎是没有意识的,他只是在说:“我承诺过你,我承诺过你……”

 

“你早就知道我会醒过来。”

 

布鲁斯没有回答他,但另一股噪音将他们从这场景中拽了出来。

 

一架直升机在田野中降落,螺旋桨的风吹开了枯黄的杂草。一个老人打着一把黑伞从直升机上走下来,看见克拉克的时候似乎愣了一下,但良好的教养让他立刻就恢复了平静的样子。

 

他走过来,想要扶起布鲁斯,但克拉克立刻将布鲁斯抱得更紧一些:“你是谁?”

 

老人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一个问题。他皱了皱眉:“肯特先生,我是阿尔弗雷德。请放开少爷。”

 

“我为什么相信你,把布鲁斯交给你?”

 

“无论如何,看起来您才是更诡异的那个。”老人的脸色变得十分不好,“为我刚刚说过失礼的话抱歉,肯特先生,但您若是不想让少爷继续淋雨,就请麻烦帮我将他扶上飞机。”

 

老人凌厉的气势让克拉克柔软了下来。他有些敬怕阿尔弗雷德,本能告诉他,如果不按老人的指示做,老人依然有办法让他接受命令。

 

他站起来,让布鲁斯靠在自己的身上。老人立刻将伞撑在布鲁斯的头上。

 

他扶着布鲁斯走上直升机。在他迈上直升机的时候,布鲁斯拽住他。

 

“我不知道你会醒过来。我只是有点相信奇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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