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超蝙】城市折叠中 -19-
Summary：大都会和哥谭是一个城市的两面——当二十四小时被分开，白天属于大都会，黑夜属于哥谭。一个巨大的城市机器，在永不停息地缓缓转动。而蝙蝠侠和超人，就如同这个城市的两面，旋转着又彼此相衬……
相关链接：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作者的废话：祝大家吃粮开心！写了6w6还没让他们亲上小嘴是我的锅（虽然已经睡过了？），这就是不逐章写大纲的坏处，随时随地放飞自我……谢谢大家不嫌弃我！！！
----------------------------正文的分割线-----------------------------------
第十九章
“蝙蝠侠，蝙蝠侠？”
“阿尔弗雷德，今天上午的日程取消……我再睡一会。”
接着他感觉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当然可以，你随便睡多长时间都可以，只是你再不起来的话，我上班就要迟到了。”
这句话让布鲁斯一个激灵就清醒了过来。他现在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因为各种各样的特殊原因和突发情况，导致他和超人不得不挤在一个极小的胶囊里面共同度过一整晚。刚刚叫醒他的正好是超人。胶囊的盖子已经自动打开，大都会的阳光从窗户外面漏进室内，而蝙蝠侠的黑色衣服正好又是最吸热的，这让他觉得全身的温度都升高了，而如此温暖适宜的温度一般都会让布鲁斯赖在床上更多时间——如果他没有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超人的身上的话。
他用最快的速度从超人身上窜了起来，迅速地移动到了房间的一角，在角落里默默观察着超人。克拉克从胶囊里爬出来，冲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闪进了卫生间里。接着那里面传来了水声。
布鲁斯干脆就躺在了克拉克的沙发上，享受一会回笼觉的时光。因此当克拉克换好衣服，梳洗整理完毕之后，他就看到了只窝在自己小沙发上的，睡得迷迷糊糊的蝙蝠。而他的沙发好巧不巧地又用着玛莎亲手缝制的红色格子沙发布，这几乎让蝙蝠侠看起来都无害而可爱了。克拉克发现自己之前在黄昏的时候没有好好观察过蝙蝠侠的下巴。尽管只能看到下巴的线条，但在阳光和红色格纹布的衬托下，他甚至都能够想象出这个人脸部有些柔软的线条，也许他还长了一双大眼睛，克拉克想。不过这也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人抱着自己睡了一晚上，至少大多数人都同床共枕的对象有很好的印象。
过了一会，蝙蝠侠仍然迷迷糊糊的，直到克拉克的声音从门口响起来，
“我要去报社了，你可以待在我家里，毕竟你现在不方便出门——”
嘭的一声，门合上了，而蝙蝠侠也彻底清醒了。该死，他竟然不仅仅赖在超人家里——更确切的说是超人的身上——睡了一觉，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没能迅速地醒来，这大概都怪大都会的适宜温度，让他减少了对外界的警惕性。蝙蝠侠不得不承认，大都会的光污染虽然严重，但阳光的确是适合人类生存的。他在心里暗暗给自己记下了一笔，提醒自己不能放松警惕，特别是他处于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
由于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蝙蝠侠没有敢把制服换下来。虽然他看见了克拉克放在胶囊里的一套衣服，上面还贴心地标了一张小纸条：全部是干净的衣服，可以换上。但他仍然没有换上那些衣服。先不说布鲁斯韦恩的尺寸和克拉克相比小一号，如果穿着他的格子衬衫还带着蝙蝠头套，未免显得太蠢了些。
但他现在也出不去了，外面正好是早高峰，又是个晴朗的大白天，现在出去克拉克的头条就有的写了，他还可以添油加醋一番，比如模仿许多年前普利策奖得主露易丝的那一篇文章题目，来一个“我与蝙蝠侠共度春宵”。布鲁斯从来不干这种白送人的好事。
布鲁斯把披风脱了下来，里面加了特殊的金属骨架，卢修斯已经非常努力地减轻重量，可压在肩膀上时间长了仍然会酸痛。布鲁斯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骨，准备在克拉克的公寓里转转。
布鲁斯想，他是要更加深入地了解超人，了解他内心究竟在想什么，对人类有没有威胁。他一点都没有对克拉克感兴趣。
他忽略了自己曾经塞给克拉克电话号码的事情。
克拉克的公寓不算大，这是他租的房子，凭他报社记者的工资，估计要再干好几年，再往上面爬一爬才能负担得起靠近大都会市中心的一套房子。布鲁斯转到了克拉克的书房。他的书房其实只是一个很小的储藏室，门正对着一张木质的桌子，墙边有几个低矮的书架，上面除了书，还有几个看起来有些老旧的笔记本。布鲁斯拿起来其中一本，翻了两页就放了回去。那是克拉克的日记，布鲁斯并不想侵犯他人的隐私，哪怕那个人是超人。
但不得不说，克拉克的字迹十分干净清晰，说不上好看但是至少很工整。这不算是个出乎意料的细节，毕竟他看起来就就是这么中规中矩的一个人，布鲁斯想，要不是因为那个追踪器他也不会相信那个记者竟然就是超人。
克拉克的桌子不算大，自然比不上布鲁斯的办公桌，放在前面的椅子也一样其貌不扬。书桌正对的是一扇窗户，蝙蝠侠向外看了一眼，那是一片绿地，上面有成群的鸽子。那群鸽子和哥谭的大约是同一群，它们白天在大都会的广场上闲逛，吃够了人们馈赠给它们的面包，夜晚就回到哥谭的怀抱，进入它们在楼顶的，潮湿阴暗的铁笼子。
布鲁斯拉上窗帘，转回了客厅。克拉克在冰箱上留了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里面有我做的三明治，饿的话可以填填肚子，当然也可以叫外卖，我觉得这几家味道不错。
下面就是克拉克手抄的三四个电话号码，他甚至将每个电话号码对应的营业时间和营业范围都标好了。布鲁斯有些无奈，暂且不说送外卖的人开门就看见一个蝙蝠侠会不会被吓到心脏病发作，哪怕是布鲁斯韦恩开门也绝对会把人吓得不轻。
他打开冰箱门，果然看见了在最显眼的地方就是克拉克做的那个三明治。布鲁斯有些饿了，毕竟他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进食。没有阿尔弗雷德做的味道好，布鲁斯一边嚼着三明治，一边这样想。
而克拉克最终还是在还有半分钟就算迟到的时候打了卡。报社里面比往常要沸腾，这没什么奇怪的，克拉克想，毕竟布鲁斯韦恩现在还在大都会。昨天的报纸销量不错，在这样一个纸媒几乎都要被人们抛弃的时代，感谢布鲁斯韦恩的倾情支持。
然而露易丝拽上克拉克就要走。
“怎么了？你今天怎么这么着急？”虽然露易丝每天看起来都很着急，可克拉克可以感觉到，她今天的脚步声比平常还要更快一点。
“你不知道吗，有人说昨天在大都会的边缘区看到了蝙蝠侠，现在各家报社媒体都疯了。”
是的，克拉克心想，你要是知道蝙蝠侠现在就在我家，希望你还有继续工作的能力。他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不知道蝙蝠侠有没有看到自己放在冰箱里的三明治，他应该叫醒他，告诉他自己为他准备了食物再走的。
“克拉克？”露易丝凑近他耳边，“你在听我说话吗？”
“啊，抱歉露易丝，你刚刚说什么？”
露易丝用奇怪的眼神盯了他一会，最终还是决定不要提醒他今天的头发有些乱，反正今天风大，出门风还是会把克拉克的头发刮乱的。
“我是说，我们现在就出门，找出来蝙蝠侠究竟在哪。”
“露易丝，我觉得，哪怕是蝙蝠侠真的就在大都会，我们也找不到他。”
露易丝笑了出声：“克拉克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可是什么都能找的出来，再说这可是白天，没有哥谭市的夜晚给他做保护色，他那身黑色的衣服可是显眼的很。”
克拉克没有拒绝的余地，就被露易丝拽上了车。哪怕是知道今天的新闻头条就在自己家里藏着，克拉克也不能说出一个字。这种感觉真糟糕。
他们来到了声称自己看到了蝙蝠侠的那个人的家门口。那是个廉租房，当初政府为了顾及那些仍然没有钱负担得起一套房子的穷人们，在城市的边缘建立了不少这样的房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就像蜂巢一样，全都是一个一个的，极小的房间，除了一个可供容身的胶囊以外，再没有别的东西了。那个人就坐在屋门口，看着他们。
“您好，我们是来自大都会星球日报的记者，关于蝙蝠侠，您能再给我们一些描述吗？”
那个人抬起眼睛，冲着他们嗤笑了两声，伸出手不说话。
露易丝的眉头皱起来，最终还是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绿色的钞票，放在那个人的手里。
“昨天，我正想要回到我的胶囊里，”那个人开口，嗓音嘶哑的就像是老旧的风箱，“对，都是着倒霉的翻转城市，我不回来就得被钢筋水泥绞成肉馅，这胶囊从来就没好好地固定在哪，每天早上我醒过来脑袋上都是一头包……”
“说重点。”露易丝的眉头越皱越紧。
“好好好，我是说，那个黑色的影子，在我转过街角的时候扫过了我的头，那绝对是蝙蝠侠，谁会没事穿黑色的紧身衣出门？他从我头上用极快的速度飞了过去，我敢保证他肯定也和超人一样，是个外星人，要不然他怎么会飞的？”
“你看见他去哪里了吗？”
“他速度很快，但是他往市中心的方向去了。别这么看着我，小姐，我真的没有什么隐瞒的了。”
露易丝焦急地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她的高跟鞋发出“哒哒”的声响，在这个老旧而寂静的楼内激起一层层回音。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了，感谢您今天给我的钱，欢迎再次采访我。”那个人站起来，趿拉着那双沾满脏污的破鞋，把露易丝给他的那张绿色钞票揣进兜里，从楼门出去了。
TBC
评论(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