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超蝙】城市折叠中 -5-
Summary：大都会和哥谭是一个城市的两面——当二十四小时被分开，白天属于大都会，黑夜属于哥谭。一个巨大的城市机器，在永不停息地缓缓转动。而蝙蝠侠和超人，就如同这个城市的两面，旋转着又彼此相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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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如果让克拉克形容一下自己此刻内心的感受，他大概会用这样一句话——就像是在氪星上啃着玛莎做的烤玉米那样。
是的，出乎意料的怪异和不出意料的寻常。多么怪异啊，那是一颗已经碎裂成尘埃的星球，他漂泊在一片无人深空中五年，只为了寻找一颗碎裂成尘埃的星球。多么寻常啊，他坐在家里，啃着母亲做的烤玉米，尽管那家只是在他的梦中出现过而已。
布鲁斯拦住了想要将他驱赶开的那个年轻人——他叫什么？布雷克，还是布兰克什么的，反正他听见了布鲁斯嘴里吐出了这样的一个名字。年轻人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布鲁斯，好像看着一个外星人那样。哦，他面前的确站着一个，只不过不是布鲁斯而已。
总而言之，布鲁斯答应了他有些越界的请求。他是个记者，是个身高六尺三寸带着几乎遮了半边脸的傻大个记者，而不是露易丝或者薇尔那样的漂亮记者，而且他还没有预约。
他坐在布鲁斯的敞篷跑车里面，还有点不太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布鲁斯的脸上出现了一个调皮的微笑，就像是还没有从刚刚宴会中走出来那样，然后用哥谭的口音，那充满了厚重而糜烂气息的口音，对他说：
“十分欢迎，我的记者先生，现在时间还早。”
这让克拉克十分紧张，以致于他问出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
“韦恩先生，您不知道今天哥谭会下雨吗？”
很好，他在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就感觉到刚刚停下来的雨又要继续了，因为有雨滴落到了他的眼镜上。
布鲁斯笑了一下，发动了自己的车子：“你们大都会记者面对布鲁斯韦恩是用这种问题开场的？我以为你会问一些什么更加刺激的。”
可的确是下雨了，而且雨还很急很快。它们迅速地砸下来砸在敞篷车里面，把车子里面昂贵的地毯弄湿了——那是块土耳其手工羊毛地毯。然后它们彻底毁掉了布鲁斯已经被猫毛毁的差不多的高定西装，和克拉克用了一堆发胶固定好的头发。那根卷毛掉下来了，坚挺地在克拉克光洁的额头上绕了一个小圈。
雨水非常凉，更别提布鲁斯还把车开得飞快。克拉克有一点欣慰地看到，他好歹还记得系上安全带。他偷偷地感受了一下布鲁斯的身体状况，只是用了一下听力，没有透视。布鲁斯没有发抖。他的眼睛里面闪着一种神经质的兴奋。克拉克当然不会担心自己会感冒，只是布鲁斯吹了这么多冷风，大概逃不过一场病。
他们在往偏僻的地方走，这一路上布鲁斯专注于怎么用极快的车速将克拉克或者自己甩出去。克拉克开始清醒自己并不晕车——他大概也明白为什么像布鲁斯那样的有钱人需要司机了：他们要不是不会开车，要不就是会让车上的人丢了性命。
克拉克努力在飞速行驶的车辆中找回一点自己的理智，比如说关心一下他们现在到底在往哪开。如果布鲁斯自杀也要抓一个垫背的话，他抓的这个垫背的大概不会让他自杀成功了。“我记得新的韦恩大宅已经成为孤儿院了，布鲁斯我觉得你不会想要——啊！”
布鲁斯一个急转弯拐进了一个连柏油路都没有的林间土路，现在或许可以说是泥路了。布鲁斯开车太野了，泥点子甚至都溅到了他的脸上。克拉克已经不敢想这昂贵车身上将会是怎样的惨剧了——说真的这是什么车？兰博基尼或者是特斯拉？他已经不想关心这些东西了。
“哈，你——你该不会觉得，我这样的人在哥谭只配拥有一处房产吧？”布鲁斯转过头，克拉克想要提醒他开车看路，更何况他一点都没有想要减速的意思。布鲁斯没有抹发胶的头发看起来一团糟，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而克拉克抹了发胶的头发估计会更加糟糕。但是在黑夜里，布鲁斯的一双眼睛出奇的亮，出奇的有神。
“呃……我当然不这么认为，那我们现在是在哪里，是不是已经出了哥谭……”
布鲁斯大声笑起来——他也不是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在社交场合他笑得越疯，人们就越爱看他，对他指指点点……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是真心实意的大笑，还是习惯性地“社交大笑”，毕竟他和克拉克才认识没几天。
这个时候一个干燥温暖的毛球跳到了克拉克的膝头上。是那只黑猫，一直窝在布鲁斯的胸口，布鲁斯的衣服为他遮风挡雨，可他大笑时的胸腔震动让它窜了出来。克拉克把猫包进自己的衣服里。猫咪暖呼呼的身体让他的脑子反应过来：他们当然还在哥谭，尽管这里是森林，下面仍然还是紧密咬合着的机械，因为他们没有看见围绕着城市的墙——不高，却是翻转的边界，外面的世界是荒草与森林，农田与牧场，或者是像斯莫威尔那样的小镇，总之下面是坚实的，厚实的土层。
布鲁斯大概知道了克拉克终于反应了过来，他继续开他的车，只不过速度慢了下来——大概是因为他看到了面前有一片很大的，泛着迷雾的湖。现在是夜晚，任何湖水都会泛着雾气。
布鲁斯就把车随便地停在了林中的某一个空地上，这让克拉克环顾四周——如果布鲁斯每一次来这里都这样的话，那不远处的那一处灌木下面是不是也埋着这样的一处豪车？然而布鲁斯没有留给他那么多打量周围的时间。他一把拽住克拉克——连同他们的猫，他昂贵的皮鞋毫不在意地踩进了刚刚湿润的泥地里面。
他们往前走了两步，一艘小快艇停在岸边等着他们。克拉克往远处眯了眯眼睛，在湖的中央或者是另一边影影绰绰地有一个小房子。
“你该不会要把我带到少校的小木屋吧，汉密士？*”
布鲁斯抬头看了他一眼：“我看起来像是你的哲学导师吗，苏菲？你难道是不听妈妈的话，偷偷跑出来的小姑娘？”
可是——克拉克坐在快艇上，他仍然觉得那就是那个小木屋，但凑近了他才看得清楚，那是个透明的玻璃房子。他能从各个方向看到里面的各个角落，一点隐私都不会存在的完全暴露。可其实通往这个房子的唯一一条路就是这个小快艇。这个时候他回头，想要看看布鲁斯有没有将他的小船拴好再走近房子。
它不是红色的小木屋，克拉克有些遗憾。他只是觉得，红色更像是家的感觉，堪萨斯的农场那边，有不少邻居就将屋子刷成了红色。夕阳总会让它们变得更红更温暖，这个时候就会有炊烟从烟囱里面冒出来，然后他的鼻子里就会闻到各家各户的晚餐香味，和玉米以及未散尽的阳光味道混在一起——这是他心里红色的味道。
他们从平台上进入屋子，屋子没有锁门，毕竟没人能找到这里。与韦恩大宅不同的是，这个屋子充满了超现代与极简约的风格，和布鲁斯韦恩这个地方在某些地方也格格不入。克拉克一直认为，韦恩大宅那些实木的，真皮的家具更加衬得出他的贵族血统。
布鲁斯在客厅的一张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猫咪在进入房间的一瞬间就从克拉克的衣服里跑了出来，尽情在布鲁斯的房子里面撒欢。出乎克拉克意料的是，布鲁斯的房子没有过分的大。
“所以，你说的专访，你想问什么？”
克拉克几乎要忘记，他为什么要跟着布鲁斯来到这个地方了。他大脑的主要工作仍然是打量这间屋子。他掏出自己之前准备好的问题稿件，果不其然看见那张纸几乎被雨水冲烂。
“好吧，韦恩先生……”
“布鲁斯。”
“——布鲁斯，”克拉克问出了第一个问题，而他觉得他根本不配去和露易丝抢那个普利策，“你多大了？”
布鲁斯把身体倚向了椅子，柔软的靠垫完美地托住了他的背。这个时候克拉克才发现，他们两个人的身上都还是湿透的，他不知道这看起来简约的椅子到底值多少钱，但毫无疑问地是布面肯定是湿透了。
他皱起眉头，好像是真的在认真计算自己的年龄似的：“大概，三十五岁吧？你要是愿意记得年轻点我随时欢迎。”
“你平常的爱好呢？”
“说真的克拉克，你们大都会记者采访都做的和人口信息普查一样吗？你们一定没有看过哥谭的报纸，极限运动，从云端跳下去什么的——疯狂的兴趣，不是吗？”
克拉克低头，他不知道还在整理自己的思绪。按说他应该问问和卢瑟相关的信息——只是他现在并不想，或者说是没有能力去思考这么多事情，他只能凭着自己的第一感觉，随便问布鲁斯些无伤大雅的问题。
“你的管家呢？我是否有幸见他一面？”
“他？大概正在为我做一些秘密的工作吧。我有告诉过你我的管家曾经是一名英国特工吗？就像是007那样的。”
布鲁斯的眼睛几乎都要合上了——他是困了吗？或者只是在给自己下逐客令？可他若是想把自己赶出来，何必要把自己带的那么远？
“克拉克，你该不会没有从宴会上把人带回家过吧？”
TBC
作者注：不好意思借用了本蝙的大房子让二代小情侣相相亲（大雾）……亨超本蝙什么的走肾去老宅也可以走的啊2333里面全部设定照搬BVS设定集里面的，真的是很好看的房子了。
*1：《苏菲的世界》中，主人公苏菲是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不停地受到了他的哲学导师“艾伯特”的一些信件，里面都是关于哲学的一些讲解。信使是他的狗狗汉密士。苏菲正是跟着汉密士找到了他的住所——一所湖中央的红色小木屋，被别人称作是少校的小木屋。苏菲只有划船才能够到那里。说真的和本蝙的房子设定真的太像了，我看到玻璃房子的第一眼就觉得这是那个少校的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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