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怪超蝙】日将倾（小甜饼一发完）
题目：日将倾
简介：如果他们像故事最早的那样，在一艘游轮上相遇……
配对：Hernan/Kirk
分级：R
原作：DC Gods & Monsters
弃权声明：“他们属于我。”我坐在阿卡姆精神病院如是说道。
作者的话：应 @速水 的【神怪游轮梗】五十粉点梗。巨型OOC，OOC,OOC预警，各位读者大爷们被恶心到了的话请轻点拍我。以及如果觉得不那么恶心我就腆着脸求个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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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由于工作人员的失误，我们只好将您与另外一位先生安排在一个房间里。为了弥补二位乘客的损失，我们将您的房间换为豪华房，床的宽度足以使两位先生获得舒适的睡眠。请您务必享受美好的假日时光。”
柯克把自己的行李搬上船的时候，乘务员带着礼貌的微笑这样对她说。他没说话，跟着乘务员走到了游轮的上层，那里聚集着富人，与所花金钱成比例的是成片的阳光和正对着辽阔海洋的透明玻璃窗。柯克把行李放在地上，突然想起来这屋子大概不是自己一人独享的，于是又把行李拿在手上，有些局促不安地四处打量——反正对于他那经过蝙蝠血清改造过的身体来说，这行李的确算不上什么重物。
这的确是个极大的房间，阳光从白色的纱质窗帘透进来，投在屋内的柔软绒毛地摊上。屋内唯一的一张大床洒满阳光，被训练有素的服务员整理得没有一丝褶皱。柯克几乎觉得自己的脚有些脏，不敢贸然在这个房间里面走动——要知道，他只是订了个经济间，他现在应该挤在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房间里面。
他转头，却被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男人吓的往后稍微退了一小步。房间内的地毯实在是柔软，听不到脚步声是应该的——当然，后来男人告诉他，自己就是飘着走进房间的。男人看他没有反应，随便地把自己的行李甩在地上，上下打量了柯克一下，向他伸出一只宽厚的手掌：
“不得不说，他们的管理人员是越来越糊涂了。”
“柯克朗斯特母。”柯克握住了他的手，这一瞬间就然他发现了面前人的不同寻常：自从因为特殊原因被改造过体质之后，能够够让他觉得充满力量的人已经很少了。但面前的男人握上他手的力度，让他有一种被力量感包围的感觉。当然还有安全感。
“埃尔南盖拉。”埃尔南冲着比他矮了一头的柯克挑了挑眉，他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单从握手的力度来看，怎么也不像从面前这个对于他有些瘦小的男人身体里爆发出来的。
柯克把行李放到地上，他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同别人亲密接触的次数本来一只手就可以数的出来，自从他发生意外之后就更少了。他看着埃尔南将他身上的一件黑色的长风衣甩到了了床上，然后站在窗前伸了个懒腰——柯克能够看到男人身上流畅的肌肉线条慢慢舒展开，在阳光下汲取了充足的力量，然后再服帖地附着到男人的身上，几乎有着致命的美感。
埃尔南不知道为什么，打心眼里喜欢这个看起来几乎就是自己性格对立面的男人——或者说叫男孩也可以，毕竟他看起来似乎连大学都没有毕业。他实在是太苍白了，大概是那种常年闷在实验室或图书馆的学生。
当天晚上，埃尔南发现柯克的确是这个样子的。当夜幕终于降临的时候，埃尔南发现他们的窗户正对着刚刚升起的月亮。柯克从浴室里走出来，背对着埃尔南。白色的窗帘挡不住月光。它打到柯克光裸着的后背，让他的皮肤看起来更加的苍白了。
等到柯克已经换好衣服站在床边的时候，埃尔南仍然倚在床板上，眼睛不知道盯着哪里，眼前似乎还是刚刚柯克短暂暴露在他眼前的白色皮肤。
“埃尔南？我能上来么？”柯克看他似乎在愣神，终于开口。
“当然，请便。”埃尔南笑了笑，似乎反应过来自己让柯克有些尴尬，于是他撩起被子，邀请柯克躺下——当然，他除了一条内裤什么都没有穿。
柯克躺到埃尔南身边。他背对着埃尔南，面对着窗户，月光还算柔和，他的眼睛没有疼痛。
他听到身后男人问他：“你是为什么要去哥谭，据我所知，那里可不是个安生地方。”
“只是回家。”柯克听到自己这样说。他已经把哥谭当做了自己的家，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转折就发生在那个地方。他沉默了一下，“你呢？”
“我？”埃尔南笑了笑，“我已经在外面飘荡好几年了，哥谭，或者是大都会，随便哪里都可以，我只是到那里走走看看，找找乐子，然后再走——毕竟这地球可大得很呢，不是吗？”
他们没有关窗户，海风的咸涩味道充满了整个房间，它将白色的窗帘掀起来，然后又放下。周围寂静无比，只有海浪拍打船体的声音从辽远的地方传过来。
“柯克，所以你这次回去，想要做什么呢？”埃尔南本来就不需要睡觉，他转过身来，面对着离他不远的柯克的后背。
“……我不知道，也许会继续读书，也许不会。我……我不知道。”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柯克已经不敢回忆，自己最初注射蝙蝠血清时，那种对人血迫切的需求。
——你不是因为饥饿才去惩罚那些罪有应得的人的，你绝不是害怕饥饿，你就是饥饿本身。
有人曾经这么对他说过。柯克最终离开了哥谭，离开了这片满载着记忆的城市。他在外流浪，曾经找到过几份还算是稳定的工作，然后他又回来了，回到了这片散发着魅力与危险的土地。
只不过，他真的不知道，接下来在他会怎么样，他又该如何掩盖自己对于鲜血的欲望。
“你不应该不知道的。”埃尔南说，“你还很年轻，你还有很多很多的机会。”他几乎要忘记了自己也没比柯克大几岁。他只是觉得，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想自己一样不幸——他是一颗星球的遗孤，又是另一颗星球的异类。他曾经坐在月球的背面，在没有任何人能够注视到的角落静静地眺望着氪星的方向，那里已经是一片尘埃，碎片不知道飘到了宇宙的哪个角落。
“你说得对，”柯克叹了口气，“我不应该的，这些都是不应该发生的。”
埃尔南似乎觉得柯克话里有话，但他没有问——他们仅仅相识了几个小时，彼此都没有任何理由向对方交代自己之前的经历。埃尔南能够闻出来，柯克的身上有着不同寻常的味道，那就像是哥谭浓重的夜色和秋天早上的露水混合起来的味道，抹不掉的血腥，和内心最淳朴宁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埃尔南有些怀疑自己的超级嗅觉有些失灵。
“你用的什么沐浴露？”
“抱歉，你说什么？”柯克转过头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埃尔南，“就是房间里配备的，和你一样。”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很好闻。”埃尔南说完这句话，等待他的是有些长久的沉默。大概是在沉默中等的久了，他低下头，看着那颗只到自己胸口处的脑袋——他能够感受到半干的头发略过他皮肤的触感。柯克已经睡着了，红色的眼睛已经闭上。埃尔南有一种把人揽进怀里的冲动，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对方并不是自己的床伴，他只是一个临时和自己拼到一个房间的陌生人而已。
好吧。埃尔南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尽管他并不需要睡眠，可他这一晚仍然在海浪的声音中睡得十分安稳。
所以当第二天，他们无所事事地在船上晃悠时，发现船上还安排了舞会。埃尔南似乎天生就应该在众人的围绕之下绽放他自己的光芒，他拉了拉柯克的胳膊，示意他注意一下今天傍晚的行程。
“玩得开心。”柯克不大喜欢热闹的地方，他决定自己在房间里面，看看自己带来的一些艰深的论文，找一找能够让自己恢复正常的方法——尽管他知道这希望渺茫，已经几年过去了，没有方法，那便是没有方法了。
“适当的放松有助于身体健康。天啊，你太瘦了！”埃尔南笑着在柯克的背上拍了一巴掌，他用的力气不算小，常人定会痛呼一声，而柯克却毫无反应，这让埃尔南对他更感兴趣了。
“我觉得这种地方不太适合我。”他被埃尔南拽出房间的时候，柯克还在小声地推辞着。他知道自己不能改变埃尔南的想法，所以尽管嘴上拒绝着，还是顺着埃尔南的意思来到了甲板上。
和他想像的不一样，也许是担忧着游轮能不能禁得起人们的狂欢，这舞会几乎就像是一供人们喝茶聊天的地方。巴赫的小步舞曲耳熟能详，但在海浪的伴奏下有一种独特的韵味。太阳即将落下，橙红的阳光把海洋都染成了暖色调。
埃尔南经常跳舞，而柯克却不太会。然而，甲板上的人们似乎也并不是多么专业——他们仅仅是牵着手，小幅度地扭动着身躯，几乎是在散步了。
“愿意跳一会么？”埃尔南穿着那件黑色的风衣。他向柯克伸出了手。
柯克没有拒绝他，或者说他并没有拒绝的理由。埃尔南一只手扶到了他的腰上，另外一只手牵着柯克，在舒缓的音乐和浪声中小幅度地摇晃着。日落的阳光有些刺眼。尽管有墨镜，柯克的眼睛仍然有些受不了。埃尔南似乎发现了他的不适应，于是就将两个人的位置对调，用自己的身体替柯克把阳光挡住。
太阳慢慢倾斜。它即将从西边垂入海洋，去照耀地球另一边的人们。
“真美。”柯克忍着眼睛的不适，向天空与海洋的交界处看去。
“没有我家乡的落日好看。”埃尔南说，“如果有机会，我希望你可以去看看。”
两个人都知道这只是一句套话——下了这艘船，他们估计再没有机会能够看到对方了。
“我们还会再见么？”埃尔南凑近，在柯克的耳边慢慢吐出这样一句话。
“可能。”可能不会了。柯克明白，自己回到哥谭之后，等待着他的将是哥谭无尽的黑夜，和暗巷中的鲜血。
“世事无常嘛。”埃尔南说道。
太阳下山了。直到夜晚降临，他们拎着各自的行李，从房间里走出来，走进码头的时候，柯克才发现他们两个人已经被人潮冲散了。
而自己甚至都没有找埃尔南要一个联系方式，不过大概也并没有必要，他们两个人只是偶然相遇，聊得来的陌生人而已。
柯克带着行李箱，消失在了码头的人群里。
此时，距离某只可怜老鼠的死期，还有一个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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