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泡沫（3）
-----------------------------正文的分割线----------------------------------
3
克拉克在报社里对着镜子一阵晕眩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后悔了——他有些后悔没有听从布鲁斯以老板的名义让他在哥谭出差一年的建议。怀特主编看见他惨白的脸色也吓了一跳。在他的记忆里，克拉克已经算是老牌的记者了，那年的流感就连露易丝都中招了，可是克拉克仍然挺了下来。
可是他现在看起来那么虚弱。
克拉克终于准备请假，他走进主编办公室的时候，怀特正好看着大老板发过来的邮件发呆：他们的大老板布鲁斯韦恩要求克拉克去哥谭市出差一整年，谁都不想猜测一个只有皮相的傻瓜的想法。
只是——怀特看了看克拉克，他的身体状况大概是不太允许他出远门，特别是那么长时间的奔波了。
“克拉克，刚刚接到了让你去哥谭出差一整年的通知。如果你不想去……我是说如果，我可以替你争取一下的。”
克拉克松了一口气，他现在没有拒绝布鲁斯的想法，实际情况也不允许他继续拒绝下去了，除非他想晕倒在报社办公室然后在被送往医院的过程中发现他氪星人的身份。
“没有关系，”记者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自己的语调是平稳的，“我会去的，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
怀特看着他步伐不稳地冲向电梯——他甚至连自己的东西都没有带。不过布鲁斯韦恩的语气看起来也是十分的着急，怀特并不打算拦着他。
克拉克刚刚逃出星球大厦，仅仅拐过了一个弯，后面就有一个巨大的力量将它向下拽。他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只能顺势倒进后面那个人的怀里。
他被丢上了一辆漆黑的汽车，那辆车看起来价格不菲。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身边坐着布鲁斯。布鲁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嘴唇颤抖着，说出了今天他们见面的第一句话：
“你可真是有勇气啊，超人先生？”
布鲁斯的声音让他拥有了莫大的安全感，克拉克被剧烈的头痛和无力感折磨得失去了最后一丝意识，倒在了布鲁斯车厢宽大的后座上。
布鲁斯扶着克拉克倒在他肩膀上的脑袋，将他放平在车厢上：
“阿尔弗雷德，克拉克的状态不好，尽快回去。”
“是的，少爷。”
天阴了下来。布鲁斯看向窗外，似乎要下雨了。大都会的雨和哥谭的不一样，会在一个下午痛痛快快地下一场，而不是像哥谭那样，连绵的雨和浓稠的夜混在一起，分都分不开。
但是还是下雨了。布鲁斯想，是不是自己在哪里，哪里就会下雨。
等到克拉克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蝙蝠洞内昏暗的灯光让他的眼睛不至于受到很大的刺激。他望向不远处在仪器下看着什么东西的布鲁斯。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他现在需要，给克拉克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人间蒸发，或者想办法让超人自然而然地消失。
当然，这都是需要布鲁斯操心的事情。可是布鲁斯的心思似乎并不在这里。他看着电子显微镜下超人的增殖细胞——它们是那么美。是的，它们并不像传统意义上的病魔那样，有着令人惊恐的外表，它们很美，就如同朝阳刚刚升起时，海上漂浮的泡沫。
超人的钢铁之躯，就在这些泡沫一般东西的作用下，也变得和泡沫一样易碎。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布鲁斯。他试着将那一试管的紫色液体中取出一小滴，然后将它滴到了那一块小小的组织上。
他可以清晰地看到，一瞬间所有的细胞都失去了活性。
——泡沫消失在了夜晚的大海里面。
布鲁斯转过头：
“醒了就吃点东西。阿尔弗雷德已经准备好了。”
“好，好的。”克拉克看向旁边的桌子，老管家已经将一壶热茶和一些小甜饼放在了那里。如果他猜得没错，这本应是布鲁斯的专享。
克拉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温热的液体流过喉咙的感觉十分美妙。但是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抛弃这样惬意的生活。
“布鲁斯。”
“嗯？”布鲁斯回头看他。
“我……我可以会孤独堡垒，那里的AI可以很好的照顾我，直到我……直到我不再醒来的时候，AI都会帮助我安顿好一切，你不用……”你不用再管我了，克拉克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布鲁斯将手上的白手套脱下来。他走到更远的地方，拿出了那瓶紫色的液体。瓶中的紫色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有着一种绮丽的颜色。他的声音在克拉克的耳中有些缥缈：
“我找到办法了。明天，我们就这样做。”
布鲁斯凝视着蝙蝠洞里黑暗的角落。他知道，那里有成千上万的黑色蝙蝠，隐藏在阴影中，他们伺机而动，若是主人发生了不测，他们将会重新占领这块阴暗潮湿的地方。蝙蝠电脑将会在潮湿的地下室中生锈，黑色的蝙蝠装将会落上一层厚厚的尘土。它们都在黑暗中凝视着他，他们在黑暗中凝视着彼此。
克拉克觉得哪里不太正常。布鲁斯没有面对他，他知道以克拉克的观察能力，立刻就会反应过来自己想要做怎样危险的事情——超人不会让蝙蝠侠这样做，克拉克自然也不会让布鲁斯这样做。
乔艾尔告诉他，他需要一个人类，一个强壮，意志力坚定的人类，用来做克拉克的药引——那药性太强，只有人类的血液可以稀释它。
自然，那药对人类来说就是一味毒药。它在人体中多待一秒钟，那人就会离死亡更近一步。乔艾尔当时的眉头皱了一下。他说：
“你可以……你本人不必为他付出那么多，你只要找一个人，随便一个人就好，只要他能够挺得过去。”
但是布鲁斯不准备去物色比自己还要强壮，还要意志坚定的人类了——事实上，这几乎就是没有。他受过抗药性的训练，自然而然地认为，再没有人能够担任这任务了。就连布鲁斯自己也说不清楚，着到底是对自己能力的自负，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东西——恐怕是情感——他不愿将超人的生命交到别人的手上。他不愿让太阳离开黑夜。
他即将注射这支毒药，然后用韦恩集团最好的大型输血机器，将自己的血液重新换掉，换成崭新的血液。至于那溶解了药物的血液，就用来给克拉克做一味药了。
他说不好。迎接黑暗骑士的崭新，究竟是会让他从深渊中走出来，还是会让他死在阳光下。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为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要放手一搏了。
布鲁斯又想了想，他还想去看一次大海，看朝阳初生的时候，海浪击打金黄色沙滩，在上面留下白色的泡沫。
TBC
----------------------------------作者废话的分割线------------------------
又变成 了流水账。简单交代一下事情嗯。
然而觉得自己……越写越崩，觉得有点难受qwq
评论(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