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泡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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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蝙蝠侠知道所有事情，阿尔弗雷德总会比蝙蝠侠知道的“所有”再多上一点点。而他也足够的聪明，以致于人们只知道那个在哥谭市夜晚徘徊的黑色蝙蝠，却连黑色蝙蝠背后的更深刻的阴影一无所知。
但是阿尔弗雷德也只不过是个管家，他进入了韦恩宅以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却不得不将以前的本事统统拿出来——当然也许还会有新学的本事。
他对于他的少爷——不管布鲁斯的年纪多大变化多大，他在老管家的眼底还是那个八岁的可怜孩子——还是有些隐瞒的。毕竟他是大人嘛，他想，小孩子有的时候遭遇了自己不能解决的大问题，还是要大人帮忙的。
天堂岛的亚马逊公主知道这个秘密。她忧心忡忡地看着这个深不可测的老人。老管家知道面前的年轻女士已经有了几千年岁月的沉淀，他相信她的判断。
“普林斯小姐，您觉得我这样的做法，对于少爷来讲是正确的么？”老管家打开了保险箱，戴安娜面容沉静，她似乎并不觉得这个阅历丰富，拥有智慧的老人需要自己的帮助。
“对于他们而言，没有对错，只有是否适合。我相信您的判断，潘尼沃斯先生。”
“阿尔弗雷德，谢谢。”老管家依然没有忘记纠正戴安娜对他的称呼问题。他向来杀伐果断。做蝙蝠侠背后的保护伞，自然要比蝙蝠侠更加果断坚强。
蝙蝠突然飞起。阿尔弗雷德看到布鲁斯带着哥谭夜晚冰冷的雨水回到了蝙蝠洞。他站得笔直：
“少爷，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您……关于肯特少爷的身体健康问题。”
布鲁斯眼角和细纹混在一起的疲惫突然飞走，他几步迈到他的管家，他的亲人面前，连蝙蝠衣都来不及脱下。
“阿尔弗雷德，告诉我。”他的声音有极其轻微的颤抖，但是这一起都瞒不过老人。
“是的，布鲁斯少爷，请您先换一身衣服。我会讲给您听。”
布鲁斯脱下了蝙蝠装。他接过阿尔弗雷德递来的干毛巾，擦了擦头发，然后换上了便装。老管家将他引到了大房子里面的一个简单的储物间，自从所有的仆人都被遣散之后，这里便一直荒废着。老管家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门，里面只有一个保险箱。
他输入密码，保险箱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印着一个“S”标志的细长条钥匙状物体——布鲁斯知道，那是克拉克氪星所属家族的标志。
他有些震惊：“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
“在您还未出生的时候，您的父亲对我说，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他见到了一个自称是乔艾尔的男人，他将这个东西委托于您的父亲。”
“他说：‘我的孩子将会与你的孩子相遇。我虽然不希望他出什么事情，但是以防不测，这是唯一能够救他命的东西……当然这也需要贵子的一定牺牲。’”
“‘我只能将这样东西寄放在我的孩子最信任的人手中，我的时间不多了，希望您……能够将它保管好。’”
布鲁斯皱眉：“所以，这个东西就出现在了我父亲的身边，被你好好保存，直到现在？”
“直到现在。”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阿尔弗雷德，我要去南极。”
老人一言不发地将布鲁斯脱下的黑色蝙蝠装整理好。
“好的，布鲁斯少爷。蝙蝠翼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他说。
布鲁斯孤身一人来到南极孤独堡垒的时候，堡垒AI扫描过他之后便如同主人一样向他敞开了大门。超人给予了他最高权限，这些他都知道。
他走近堡垒内部，将那个印有S形标记的钥匙插入凹槽中。超人的父亲和母亲同时在空气中慢慢显现出来——这是布鲁斯第一次看见两个人同时出现。
他们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乔艾尔先开了口：
“我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居然发生了。我……我录下这段影像，以防万一，托马斯韦恩的孩子，如果你看到了这里，代表卡尔的身体已经几乎撑不下去了。”
克拉克的生母眼圈有些发红，悲伤沉重的气氛砸在布鲁斯的肩上。他的表情掩盖在面罩下看不清楚，下巴绷成了一条紧张的曲线。
“我们研制出了一种可以解决氪星人细胞过度增殖——就是你们口中癌症的药剂，但是氪星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我们没有机会可以临床实验修正。我儿子最最信任的朋友，这个药剂已经放在了你右手边的平台上。”
布鲁斯向右看去，一个平台缓缓出现，上面放着一小管紫色的液体。前端是一个针头，但是刺不进氪星人的皮肤。
“这个药剂不是给他用的，接下来的事情，对你可能会有极大的伤害。我只能尽量保证这个药剂对他的效用，但是它的用法并不一般。我需要一个强壮的人类，这个做法可能会给他带来巨大的痛苦，甚至是无法挽回的伤害……但是我恳请你，救救我的儿子，他是这个宇宙最后一个氪星人了。”
布鲁斯静静地听完乔艾尔和超人的母亲劳拉的讲述。他沉默不语地将药剂塞进自己的腰带。他拨通了阿尔弗雷德的通讯：
“阿尔弗雷德，为我准备一个大型的抽血输血机器。”
他走出孤独堡垒，南极还处于极昼，阳光照在冰面上，他的视觉系统几乎感觉到了刺痛感。他眯了眯眼睛，向前走去。他下了决心，没有人可以动摇他。
在南极坚硬苍白的冰面上，一个黑影升入了同样苍白的天空，消失在更加苍白的云层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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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后文，疯狂心疼老爷和大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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